童军侦探术思想的形成、发展及收获(一)

添加时间:2018-11-04      浏览量:0

香港《童军月刊》把童子军教育的兴起,形象地归结为是“一个人、一座岛和一本书”的产物,“一个人”即童子军的创办人贝登堡,“一座岛”即1907年童子军露营实验的布朗西岛( Brownsea isand),“一本书”即贝登堡所写的“好公民指导手册”—《童子侦探》。该作者还提出了这样一种假设:如果没有贝登堡勋爵,如果没有布朗西岛,如果没有《童子侦探》,世界上仍会有童子军吗?事实证明,童子军教育的关键在于贝登堡对于“侦探术”的转化与运用。1933年,贝登堡在总结自己的人生教训时,将自己从学校毕业后的人生历程分为前后两个不同阶段,进而贝登堡认为,“侦探术”是将这两个阶段连接起来的纽带。因此,“侦探术”是理解贝登堡童子军教育及其思想的锁钥。可以这样说,“侦探术”思想是贝登堡长期“侦探活动”实践与总结的产物,将其运用于军官和士兵则叫“官兵侦探”,将其运用于青少年则叫“童子侦探”,也就是后来所说的童子军教育。由此可见,所谓童子军教育,也可以说是将“侦探术”加以改造和转化,最终运用于青少年的一种实践活动。然而,“侦探术”思想的转向,并非简单地将其从“士兵”移植到“儿童”即可,其间还经历了较为漫长的过程。

通常而言,“侦探活动”是指战前或战争中获取信息情报的一种特殊活动,这些信息包括敌人准备、武装力量、意图、敌国国情、地理环境、动机等。而要高效地完成该项工作,则必须具有丰富的军事学方面的素养与技能,亦即“侦探术”知识,如胆识与决断、陌生乡村寻路、快速一瞥、隐藏与避敌、跟踪、断迹、穿越乡村、速写、敌情收集与传递、看护、间谍、侦探服务等。贝登堡的“侦探活动”源于童年时代的“猎兔”和学生时代的“驾舟”。

贝登堡个人的“侦探经历”到底始于何时?1908年4月,贝登堡在《童子军》杂志上谈到,“侦探活动”对于儿童来说是一件有益的事,他从事“侦探术”时,自己还是一名儿童,当时是在假期,主要与自己兄弟四人一起驾舟旅行。可在接下来的回忆中,贝登堡则将自己“侦探术”的起点定格为校外的捕捉野兔。1926年,贝登堡在《儿童之家》的报纸上公开声称,“侦探活动”始于课诱捕野兔的游戏,在学校附近小山的高地上,覆盖着各种灌木丛,自己曾设下陷阱,以捕食野兔。1933年,贝登堡开始总结自己人生教训,并提及自己还很年幼时,就在学校围墙外的灌木丛中,把自己想象成为一名边远地区的捕兽者和童子军,常常潜伏观察野兔、松树、老鼠和鸟类的踪迹。而作为捕兽者,自己还多次设下陷阱,捕捉和烹饪野兔。1937年,在接受采访时,贝登堡强调,“侦探活动”的胚胎可以追溯到童子军诞生很久以前,那就是自己还是孩子时,就一直对诱捕野兔感兴趣,在此过程中,自己学到了很多“侦探术”方面的知识。

“课外猎兔”真有其事吗?为什么贝登堡最终要将它当作自己“侦探活动”的真正开端?实际上,这与贝登堡对自己所讲故事的态度和对“侦探活动”观的认识深化有关。贝登堡认为,即使在《童子军》这样的杂志上所刊登的故事,其未必完全是真实的,但是其中许多故事都是建立在一定的“事实”基础之上的,其他则是由可能发生的事件构成,这常常是出于作者的“想象”。从贝登堡个人来看,他喜欢读那些真正会发生在人们身上的“冒险”故事,因为这表明哪种类型的事情会发生在我们自己身上,从而教会我们怎样去“准备”和应对它们。正因为是抱着汲取别人的经验和教训,并做好思想“准备”的态度去看待“故事”,“猎兔”本身不仅具有一定的“冒险性”,而且也符合“侦探术”所需要冒险者具有胆识与毅力、隐蔽与追踪等方面精神和一些知识的要求,既然“侦探活动”在广大儿童中大受欢迎,所以贝登堡将自己年幼时的“猎兔”“追加”作为“侦探活动”的开始也未尝不可只是这种事情成功的可能性小,所以,贝登堡反复交代,捕捉到野兔这样的事“不是经常”发生,但他却可以培养“侦探术”所需要的“品格”。同时,随着童子军教育实践的深入,贝登堡认为,“侦探活动”是一件涵盖范围相当广泛的工作,一言以蔽之,“侦探活动”就是获取信息的艺术或科学。由此观之,“猎兔”不仅对儿童充满诱惑力,而且也是一项关于野兔信息的观察、推理、判断的活动,其环节完全与“侦探活动”相吻合,更主要的是,“猎兔”还是对一个人智慧、意志、注意力、体力等“品格”的考验与磨炼。所以,在贝登堡看来,“猎兔”真实与否就无关紧要了,关键在于通过该项活动,培养和锻炼相应“品格”,为将来做好“准备”才是其真实意图所在。这一点,从贝登堡的体会中我们可以看出。